顾秀林浅谈影响粮食安全和农业安全的几个根本性问题虎皮楠
2022-07-04 21:03:50 平潭农业网
顾秀林：浅谈影响粮食安全和农业安全的几个根本性问题
顾秀林：谢谢大会的主持人。还没开始就说我有更新的视角。从改造传统农业到保护传统农业，这是我文章里面的主题，这篇文章的发表也很有意思，他实际上是被切成了一个访谈。我最初从批西奥多·舒尔茨获诺奖的大作和刘易斯获诺奖而来的，讲农业有一个视角，农业现代化，我忍不住百度了一下，一看原来整整六十年前，在开第一次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代表大会就提出四个现代化，工业、农业、国防、科技现代化，整整六十年过去了。农业现代化了吗?挺现代，但是我们还老在讨论，中国农业现代化的问题，年年都在讨论，意思说还没化完，是不是我们农业现代化更近了呢?这个问题是一个问号。还差什么没有现代化呢?不知道，这是需要讨论的问题。我认为全球范围内农业的事没有搞好，为什么这样说?半个世纪以来，传统农业日益被改造了，在食物生产上，市场经济的影响越来越深入了，食物的供给却越来越不安全了，在中国我们没有这个感受。全世界对粮食安全的担忧一年比一年更沉重了。与此同时全球最大的那几家跨国种子公司越来越强大了，种子市场越来越发达了，跨国跨越大洋的大规模种子贸易也蔚然成风了。
我们中国比较喜欢拿美国的能源模式来做现代化的一个参照系，我归纳了一下美国农业的模式有这么几点：一个是标准的规模化，美国农业的规模是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比的，不过我记得在网络上看到，受了一次启发，说美国农业他是缺乏一个传统的农业系统，为什么?他是把原住民干掉了以后，从一片废墟上把几个不同的传统放在一起干起来的，然后立刻进入市场化，他的规模跟这个有关。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农业规模都是从小到大发展，因为在古代或者现近代大部分人都是农民。再一个就是标准化就是工作标准化、种子标准化。第三个化学化，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飞机喷洒农药是令人印象深刻的，机械化、商业化都不用说了，最大的是转基因化，这个话题很新，现在争论不休，一会儿再说一下。美国的农业至少是六化，我觉得还能再找出几个来。但是以中国的条件出发，用美国的模式作为我们农业现代化的模板，我认为是错误的，而且不是一点半点的错误，是完全的错误。再加上一条美国农业用粮食和农业做武器，这是从价值观上讲是不善的，这跟中国农业是完全没有交集的。
相信大家还值得刮过一个莱斯特布朗问了一个问题，谁来养活中国?在世界上炒的很热，这个人也因此出了名，他这个模式我认为也是有问题的。虽然他正确的看到了中国农业资源约束很严重，又看到了中国当时94年正在进入一个新的经济发展阶段，中国的农业会面临很多考验，但是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就是谁来养活中国?这个问题是很侮辱性的。到今天我也没有看到过谁站起来说谁来养活中国?用得着你吗，我们自己养活自己，我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回答。不久前布朗又来了一次，我没有去关注他。他这个问题错在哪儿?是技术决定论的模式。他最主要是两点，
在生物五中多样性基础上的生态平衡，是一切市场的先决，我提的这一点跟左停教授不谋而合。我这篇文章被认为有新意可能在这一点上，就是说生物的多样性是掌握在传统小农的手里，美国农业现代化的另一面是什么呢?是把农民变成非农民，或者换句话说叫消灭农民，农民越来越少，现在农民的数量大概是1%，甚至可能还要再低一点，我又了解到像法国这样曾经有过真正的农业传统的国家，他的农业人口也下降到1%了。去年我有幸在法国当面问了再一个农村出生长大，现在在大学里工作的人，他说他们家的村庄他出生的时候1700人，现在不到700人了，法国人口大概从我念书时候3%到5%下降到一个1%，这样一个结果也是有问题的。看到中国的情况，相当数量的农民，尤其是在边远的落后的地方我们看到了相当传统的农业模式，因为我最近几年在云南又回到了农村，我有了这样的一个醒悟，是一种领悟，就是农作物品种的生物多样性是掌握在传统小农手里的，把他们消灭掉，就意味着消灭生物多样性。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，我这儿放了一个小小的故事叫青蛙背蝎子过河，就是发大水，有一只蝎子怕被水淹了，要求青蛙背它过去，青蛙说你可别蜇我，走在河中间的时候青蛙突然感觉背上特别疼，就问蝎子你干吗蜇我?蝎子说这是我的特性，最后没有说结果，我估计它们俩都被淹死了。
我本人在五六年前到了云南财经大学需要申报课题，一开始还是写西奥多·舒尔茨改造农业，看看美国美国欧洲的历史有可能做到，可以从经济结构上消灭掉他们，也可以物理上消灭他们，都能做到。但是如果做到了这一点，那就是青蛙背上的那个蝎子危险。作为中国现代化或者农业的路子，我提了一条要不惜代价的保护还残存的传统农业，我说的是不惜代价!它不是市场，不要把它看作不是经济发展的源泉不创造利润，西奥多·舒尔茨的模式、刘易斯的模式，布朗的模式错就错在这里。
最近这些年，应该有十多年了，从拉丁美洲发除了一个声音，就是要争取食物主权，要求种子民主，这两个非常重要呼声在中国得到的回应很小，不是没有，但是非常小。我为此而感觉到非常遗憾!因为这也是我们面临的同一个问题，我们应该在传统小农被消灭之前把他们保护起来，为了做到这一点，有一个先决，就是彻底的拒绝转基因农业，为什么?其实很简单，转基因用在农业上他的理论是绝对不成熟的。最近有很多的新发现，因为我很关注这一点，比如说有一点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过?当人类基因图谱被识别了以后，人类基因被认为2万5千不到，而水稻的基因也有2万5千多，这是怎么回事?这可能吗?那一定关于基因的理论是弄错了。基因农业已经实现了18年，不管那些利益集团说什么?造什么声势都遮挡不住基因农业第一不增产，第二步减少农药，第三步安全。有多个大面积的国际性的调查研究，一再的一再的证明，多年了转基因农业不增产，其实很简单，一颗植物当他吸收了无生物能量，制造生物能量之后，他如果必须用其中的一部分能量去制造农药，那么他是在消耗自己，他不会增产的。从理论上他是不可能增产的，实践上他也不增产，第三他破坏了生态平衡。
布朗之问：谁来养活中国，他提的到底是什么问题?他的问题是中国能否走出一条自己的路?在自己的农业传统的基础上，建设出一个永远可以持续、而且是越做越好的农业体系。所谓化学农业、标准化种子、人工环境等等其实都是需要我们批评的，是需要我们去分析的，跟着他恐怕是不行的。
对绿色革命要做批判，因为第一次绿色革命到现在将近50年，它的恶果很明显，我们为什么要保持沉默?为什么不批评他?所谓第二层意思就是转基因，已经在中国大行其道了，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被否认了，我们中国转基因泛泛的程度被掩盖了，难道终于有一天中国转基因被证明的时候，我们农业经济学界该如何自责，谢谢大家。(本文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，未经本人审阅)